帝修毫无征兆的捂住元筱耳朵，眼底戾气划过，扫了方清含一眼，嗤笑出声。
“你倒是……不怕死。”
故意当着元筱的面，提起陈章么。
方清含垂着头，一副恭敬态度，“怎会，帝先生说笑，是在下莽撞。”
“有点意思。”
帝修挑眉看着他，慢条斯理勾起唇。
妖与修士虽说在几百年前定下协议，不生事端，共存于世，但彼此间到底多有嫌隙。
说白了，那道协议也不过是因为当时那件事，修士迫于无奈，主动求和，以换性命无虞罢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敢在他面前耍花样的，已经不剩几个了。
方氏后人……方氏……
帝修眯了眯眼，眸底幽深一片，黑漆漆的。
“喵呜，喵喵喵？”
元筱突然被捂住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就啥也听不清了，费劲抬起头，莫名其妙看向帝修。
帝修笑笑，面色不变，把手稍微松开了点，“乖，有些东西，小猫崽子不适合听。”
“喵呜？”
什么东西，陈章？
不是失踪遭遇不测了吗？
元筱奇怪看他一眼，脑袋蹭蹭帝修手掌，想把耳朵蹭出去。可帝修说完就重新捂住他，无形的隔音结界打开，把猫崽子圈在里头。
“说吧。”
帝修觑向方清含，神情淡漠，不以为意。
“帝先生，陈章仗着修为残害普通人，擢发难数，清含并想为他辩解什么，只是……”方清含抿唇，颇有些为难似的。
“被他偷走的引灵盘，是我们修士一脉的宝物，希望您能……归还。”
“归还？”
帝修鼻音疑惑一声，牵起唇角，宛如在看一个没有生息的死物，“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何来归还一说。”
“帝先生。”方清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