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月白还未睡够,就被丫鬟们拥着起来洗漱上妆。听她们说今日是给正君请安的日子,上一次自己便称病告假了,这次若再去迟,恐怕又要与正君起冲突。听到这林月白终于清醒了不少,来这已经第二天了,这倒是他第一次见这个正君,既然对他不熟悉,那便小心行事最好,免得落下什么把柄。

    虽然与那位正君水火不容,但原主对那玉柳上仙可谓是情根深种,在他眼里,这位上仙修为高深,清心寡欲,目前房中只收了他与正君两个人。相比于外面稍微有些修为地位就倚红偎绿妻妾成群的半吊子宗派门主,这位几乎是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不过最令原主头疼的是,这位上仙与他的正君似乎是青梅竹马出身,感情很是稳固,这也是他们成亲的原因,据说江家和这位正君的娘家安家是世交,两家从小便订了娃娃亲。而正君也因此很是看不惯原主,并且嫌原主咋咋呼呼的眼烦,还将每日的晨昏定省改为了三日一次请安,就是为了少见几眼林月白。

    回忆着原主的记忆,林月白就走到了正君所住的照花台,前来通报的小厮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随意行了个礼便大声道“怎么才来,正君等你们许久了!”

    按照平时,林月白一定会尖酸的回过去,要么炫耀自己昨日承了欢身子不适,要么便说正君是不是没有事情做一大早便候着自己,等着人来给他请安。但今天,林月白只是对那位小厮温和的笑笑,道“还麻烦小哥带路,等到了我必将亲自向正君请罪。”

    这下,这位小厮被怔住了,他像是见了鬼一样打量了林月白半晌,才嘟嘟囔囔的走在前面。

    到了正堂,这位正君果然早就坐在主座上,慢悠悠的喝着茶。

    “见过正君。”林月白刚想学着电视里的宫斗剧行一个礼,但又想到自己是男人,于是堪堪停住了。不过好在这位主以前见了正君也只是低低头不怎么行礼,这才让林月白长舒一口气,躲过了一劫。

    见到林月白来了,安如恕放下茶盏,用帕子沾了沾唇边道“侧君随便坐吧。”

    主位上,这位正君瞧着颇有几分主母的气质。身材高挑,面容俊逸,气质和江柳一般清冷,只是看着多了几分淡然,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教出的风度。若不是已嫁为人夫,林月白还以为这也是大家宗族里撑着门脸的人物。

    “侧君这几日身子如何,我听柳郎说近日你灵力滞涩,没法服侍他双修了。”

    “不劳主君挂念,我服用了化和散,已经好多了。”听到林月白说自己身子好了,主君淡淡一笑,道“那今夜就由月白伺候柳郎吧,我一会回去同他说说,让他晚上莫往我这照花台里钻了。还望侧君到时候多多努力努力,柳郎的修为好一阵子都未精进了。”

    听到这话,林月白也回了个笑脸,心中却暗道这位主君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四两拨千斤。这话说起来看似大度,实则嘲笑林月白不过是个任人双修的炉鼎,还顺带强调了他与江柳的亲密,话语缜密,情真意切,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这会,若是按照原主的性子一定会咋咋呼呼的,炫耀自己一定会比安如恕伺候的好的。不过林月白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些,知道安如恕是个厉害的主以后,他的脑子还来不及思考怎么去回复,就被晚上强制安排的双修给占满了。

    虽然这具身体早已承欢多次了,但林月白本人却还是个实打实的处男。而且这个世界的设定实在有些触及他的盲区,到这以后他连怎样修炼都不知道,又如何能与人双修。等到了床上,自己一问三不知那不就露馅了……

    就在林月白满脑子跑火车的时候,安如恕在座上道“行了,侧君回去休息吧,我也乏了,晚上柳郎会去你那的,去准备准备吧。”说完,便带着贴身小厮转身回内室了。

    回去的路上,林月白的思绪一直都在半空中飘着。他本想着去会会那正君,打探打探消息,结果还没问到什么呢,先给自己这炉鼎的身份找回了一份活计。到了晚上,伺候自己的侍女们鱼贯而入,端水端水,梳洗的梳洗。青萍在后面为自己挽着头发,便梳边打量镜子里的林月白夸赞道“侧君生的真好看啊,穿这一身白色的显得您又清冷又端庄,像画中走出来一样,上仙一定喜欢!”

    此时,被夸的林月白却心不在焉,下午,他努力搜寻原主关于双修的记忆,但是也不知为何,脑海就是没有一点印象。刚开始他还安慰自己,反正之前原主已经跟那上仙不知道睡过多少回了,说不定到了床上自然就会了,可越到后面他还是越忐忑,直到江柳进了自己房间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

    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林月白的汗毛差点都炸起来了。

    “你,你来啦……”看见已经站在自己床前的江柳,林月白支吾了半天才干巴巴的憋出一句话来。

    传闻中的玉柳上仙此时就像一樽玉人一样,垂着眼睫静静望着自己,也不动作。

    “还不为我除衣是在等着我去伺候你吗?”见林月白呆呆的回望着自己,江柳蹙了蹙眉头,漂亮的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探究和不耐。

    “哦哦,没有,是上仙太过好看,我才一时看呆了的。”什么?原来是等着人伺候他脱衣服啊,这个劳什子上仙怎么这么多毛病,脱个衣服还得要人帮忙。林月白嘴上羞涩的夸着江柳,心里却翻来覆去的腹诽了半天。不过江柳此时竟也异常的淡定,浑身没有一丝情欲外露不说,气息都异常平静,仿佛一会要与林月白颠鸾倒凤的人不是他一样。

    “闭眼。”

    待到最后一件亵衣被除去,江柳才将林月白纳入怀中。他清冷的声线一如往常,却无端带了几分喑哑。下一秒,林月白只觉得身下一凉,自己的亵裤也被脱下了,一根光洁微凉的手指顺着林月白的腿缝探了探便灵巧的钻到了他的阴阜处,轻轻的拨弄着他的阴唇绕着穴口打转。

    “凝气聚神,腹壁内收。元气相濡,根源无穷。”江柳的声音就缠绕在耳边,林月白刚想问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结果一开口只剩下了呻吟。